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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嗎?在那以前,我在折星星呢。
我將片段如落葉般的回憶寫在裡頭,這樣一來,它們就不再只是無用的裝飾品。
想折九百九十九顆,知道有什麼意義嗎?
如果回憶用完了,還可以寫「未來」!我可以恣意地想像我們以後的生活……我喜歡這種感覺,即使有點虛幻縹緲。
我用傷痕累累的心,去撐起信心與決心,去撐起我們搖擺不定的感情。
「是不是你在忙?」以前我常這樣想。
「是不是很累?」「是不是在休息?」「是不是不在?」「是不是……」
這些「是不是」常闖到我的腦裡大肆胡鬧一番,不久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除了徬徨與不安,什麼也沒留下,就這麼走了。
還記得嗎?在那天我鼓起勇氣打電話給你。結果你是知道的——我哭得亂七八糟,雖然沒給你聽到。
「這是冷淡吧?」
朋友們都覺得問清楚比較好,我……畏怯了。
我害怕面對你的不知所措,更害怕面對你的沉默。
於是思念開始變質。
一開始是淺淺的藍,牽著一抹憂愁,接著渲了一點哀怨的靛紫,再來是托著不安的黯玄,最後,染上點點霧狀的憤怒赤紅……
這是誰造成的呢?是我,是你?是時間,是距離?
「你曾說過,你不知道要對我說什麼。」
你有發現你變了嗎?如果沒有……那有沒有發現,我變了呢?
我不快樂了。就連想著你,都不會掛著淺淺的微笑了。
如果看不到,那……你感覺得到嗎?
字裡行間,透露的滿是我的孤單與無助啊……!!
冷戰——
比起冷戰,我偏好吵架呢!至少可以知道你在氣什麼,至少,會有收穫。但好可惜,我們還是用冷戰取代吵架。
這段時間,每分每秒都難耐得令人厭煩。像是暑假放了太久又不想寫作業的空虛,也像夏日午後雷陣雨前,那種濕黏悶熱天氣的感覺。
同樣如以往在夜裡等待著你,不同的是我的心境。看到你上線了,過去,會興奮地點你,像是在開門的瞬間會衝到門口期待主人摸摸頭的黃金獵犬;現在,看著空白的對話欄,猶豫了。
「只要我不說話,就不會看到對話框。」我漸漸瞭解了。
有時,就算我提出問題,也不見得會得到你的回音。
你有發現,你變了嗎?
「妳說的那個騙子,是說我嘛?」這是你最近,主動和我說的第一句話。
很驚訝。是真的真的很驚訝。是你,是你,是你,是你……
我沒有給你否定的答案,因為我不想騙你,我真的認為你是個騙子。
你當然有生氣的理由,因為是我誤會你了。但你有沒有想過,我「為什麼」會這樣想?有沒有想過這個想法出現在我心裡時,我有多難過內心多煎熬?知不知道就算我如此認為,我的心也會為你辯護……我,真的會人格分裂。
你不知道,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;你不知道,我在等待你的解釋。就算傷了自己也要等到你的答案,你卻轉身離開。
你生氣,你下線,而我還是繼續掉淚。讓我有種流淚已是家常便飯的錯覺。
哭完,思考一下後留言。留了什麼我忘了,只記得最後一句:「我會等你願意再和我說 話。」
行屍走肉般地過了幾天後,午餐時間,鼓起勇氣撥了通電話給你。這份勇氣,是喵姐、小露、丁丁給我的。
遲鈍如我,卻能感受到你的……無所謂?如同我對你的不了解,完全不知道你會那麼冷淡,完全不作任何準備的面對這場暴風雪。
你的心,凍了嗎?為何我感受不到你曾經的溫暖呢……
我還是哭了,還是道歉了,還是被你逗笑了。到底知不知道,只要你的一句話,就能引起我非常大的反應呢?
但,就算我的世界是由你創造的,我仍不了解你。沒發現你懷著淌血的心,說出讓我發笑的句子。
喵姐還是很擔心我,即使我笑著對她說:「翌玟說妳很老成。」
天真。
心想能回到過去,下午便沒心情上課,連英卷也不想寫了。這天,是我近一個月來,最開心的日子。
既然是我的「天真」,則一切都是我的幻想——
對,你沒有變,你沒有。
我苦笑著,也許我們都累了。
都累了。
「分手」我也想過唷!!意外嗎?朋友們認為與其這樣痛苦,到不如分手來得好!於是我開始思考。
翌玟,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?
我開始思考男女朋友的定義、愛的定義、交男女朋友的意義、情侶的行為模式……
然後呢?
然後,作出了一個結論:「你選擇了我,或許是徬徨,或許是空虛;而我選擇了你,也許是好奇,也許是想好好珍惜。」
其實,在好早好早的時候,就發現了我們這段「感情」的缺陷——
我們,似乎不曾走進對方的世界中,只有在見面、約會時,才進入眼中只有對方的異次元世界。
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世界本就不同,所以就算想瞭解也力不從心?
於是證明似地,用一些親密舉動向眾人宣示:「我們是情侶!」,像是舉行儀式般,我把自己當成了祭品……
而這,是「愛」嗎?
那時候的我,當然不可能想這麼多呀!只是想像離開了你創造的世界的我會怎麼生活,又會是怎樣的光景?
「沒有寬大的肩膀可以依靠,沒有厚實的胸膛可以擁抱,也看不見……你的微笑了。」
我向朋友說聲抱歉,辜負了她們給我的建議,雖然她們也支持我的決定——
決心,讓我們一回到過去的決心。
開始折星星,想折九百九十九顆星星送給你。
想像你收到星星時的驚訝表情,也許在發現星星裡頭的秘密後,會愣住?會傻笑?
〝你的一切,就是我的動力。〞
However,因為你要統測,所以延後了。後來,因為小醬要烤肉,所以又延後了。時間壓力少了很多(這是自找的,我知道。)而現在,已沒有那個壓力了……
「如果你不想理我就說啊!」我是想這樣講,不過我刪了。
「你什麼時候才會跳脫『嗯』、『喔』、『對』這些字眼呢……」
面對你的沉默,沒有恐懼,只剩疲憊還殘留在心上罷了。
原以為你會繼續視而不見,出乎意料之外,你說了:
「等我再次喜歡上妳的時候吧。」
「等等……」我,看得有點傻了:「所以,你……現在,不喜歡我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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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我和以往不同吧!一樣傻傻地被你看透。
怎麼可能不哭呢?明明知道我很愛哭的。
你說,需要時間去調適,也許幾個月也許半年,如果真的沒辦法,就……
到這裡,我相信你會努力。何況你在不久前曾說過會改變你的想法。
不過到了後面我越來越火大。對!就是火大。
因為你開始對我說「作朋友比較好」「我對朋友很好的」之類的話……甚至還道了歉,說是傷害了我。
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關係,為什麼在將我擁入懷中後又把我狠狠推開?既然那麼想分手,又為什麼不直接說清楚!?若是怕讓我難過就別說了!你不瞭解期待後又失落所受的傷害比你想像之中要來的大多了!!
至於那句「對不起」,是無意義的。就像那天我哭著向你道歉一樣。說了只是讓自己心安好過罷了,我知道。
你無法忍受我的不安多疑,我無法接受你的若即若離……我們都累了。你沒有愛我的動力,無法像以前一樣地愛我;而我,是一隻需要用愛細心照料的蠢羊……
除了無奈,還是無奈。
你可曾想過,分手的陰影分手的難過,將跟在我身後多久……光是想到你,就足以讓我窒息。
我的隱眼香水直髮夾,我們一起去過的ktv、龐克店、百貨公司,還有淡水情人橋……一起吃過的鼎泰豐、牛排,星巴克的焦糖馬奇朵,基隆的鼎邊銼還有鰻魚羹……一起撘過的火車、捷運、公車還有摩托車,一起睡過的沙發還有雙人床,聽到《卡農》、《像個小孩》、《愛你想你》……看到台中、南投,看到我的左手手腕,看到紅棕髮,看到拳擊機和投籃機,看到藍色電吉他,看到我們的合照,看到我的網誌,看到勁舞團,甚至看到互相依偎的情侶背影,都會想起你……!!
在每條大街小巷,都存在著你的影子……
這感覺是形容不出來的……
你多難受,我不了解。我多難過,你也不會明白。
感覺你有些笑意吧!是不是有種解脫後的輕鬆呢?你說,就讓這段感情過去吧!你是老師,我是學生,要在你以及這段感情上學到東西。
但,你的輕鬆面對,我真的學不來。
我真的,學不來……
以後,要找個很聰明,很了解你,能知道你想法,可以在你孤單難過時陪在你身旁的女孩子去愛喔。也希望,你能將她的心捧在手上,好好珍惜。
我們,很難不期而遇吧!
但,我還有個願望——
再見你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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